《荷塘边的台球搭子:绿荫下的碰撞与闲趣》_[MMKMMC]
夏日的荷塘总是藏着几分慵懒的诗意。蝉鸣聒噪,水波微漾,而岸边那间被树荫半掩的老旧台球室,却成了我和老周最常消磨时光的“江湖”。
老周是我的台球搭子,五十出头,总爱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衬衫。他打球时习惯眯起左眼,杆头在虎口蹭两下才出杆,像在给球杆“开光”。我们相识于三年前一场暴雨——两人挤在台球室屋檐下躲雨,他递来一根烟,我摆开一局球,从此便成了固定搭档。
荷塘台球室的老板老陈从不催人,任由我们打一局歇半晌。输的人买冰镇汽水,赢的人负责讲段子。球桌绿绒布已磨得发亮,白球磕碰时总带着闷响,像荷塘里偶尔跃起的鱼。老周最爱用“荷塘月色”形容我的球技——“你这杆法,跟水里捞月亮似的,虚得很”。我则笑他像塘边垂钓的老翁,一杆子下去,耐心十足却总差半分运气。
最热闹的是周末傍晚。附近下棋的大爷、遛狗的大婶都会凑过来围观。台球声、哄笑声、荷叶沙沙声混在一起,连塘里的鸭子也嘎嘎附和。老周这时总会突然超常发挥,一杆清台后故作深沉:“这叫‘接天莲叶无穷碧,映日台球别样红’!”
去年冬天荷塘结冰,台球室暖气不足,我们裹着棉袄打哆嗦仍不肯散场。老周在最后一局突然说:“等开春了,咱把球桌搬到塘边柳树下打,那才叫意境。”可惜春天还没到,他就被女儿接去了深圳。
如今荷塘边的台球室依然开着。偶尔我会和新搭子打球,但总忍不住看向门口——仿佛下一秒,那个眯着左眼蹭杆头的身影就会推门进来,甩下一句:“愣啥?摆球啊!”
(注:文中“荷塘台球搭子”既可指共同打台球的伙伴,亦暗喻荷塘与台球碰撞出的生活趣味。)